【all 農】幸福青鳥_22

22

很疼,就有如全身的骨頭被一塊又一塊的捏碎,但卻又無法逃開,想要叫喊卻又無法開口。

灼熱的痛,以農被炙熱的氣息燙傷,似乎身在火海中,就有如那一天一般,那讓人想要遺忘的那一晚。

以農本是一位落魄的皇子,以農的母親是彧國的妃子,稱之黎妃,底下有一長女、一長男,但因為以農的母親本是一位小小宮女,卻因為一次聖上因醉酒而產生的意外,所以並不是特別受寵,但生活還過得去,至少下人並沒有那一天忘了送膳食過來。

突然有一日,後宮妃子的住所突然燃起大火,尖叫聲四處響起,各個宮殿混亂成一團,尤其是以農那殿似乎燃燒的特別快、特別旺,以農與他的姐姐緊緊的抱在一起,望著他們滿臉絕望的母親。

「母親,快逃吧!」以農一臉慌張的喊著望著一片火海的母親,卻見女子完全沒有逃走的意願。

雖身穿平凡的衣物,但卻依舊不掩美麗的母親,她一臉慘白的對兩人說:「抱歉了,我可憐的孩子啊,我不打算與你們一起走,我是真的愛慘了你們的父皇,雖然他並不愛我,所以你們快走吧,不然就要來不及了。」

兩人聽見此話,滿臉的哀悽,但卻無法改變他們母親的決定,大火持續的燃燒,木製的宮殿開始倒塌,以農的姐姐拉著年幼的以農往著狹小的走道前進,那是兩人在某一次遊玩中發現的,通往宮外的道路。

姐弟倆人身心都非常緊繃,但卻一刻都不敢停下,他們不知要逃去哪裡,只明白要離這皇城越遠越好。

一開始兩人雖然艱辛但至少平安,但以農卻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,很快的預感實現了,慢慢的一撥、二撥的殺手團出現,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只能倉皇的逃跑,其他的什麼都不能做。

但漸漸體力透支,身上傷痕累累,飢餓更使的他們渾身虛弱,望著眼前掩埋在黑衣底下的無情的雙眼,以農心中一片平靜。

終於要去見母妃了嗎?以農心想。

以農的姐姐突然跪了下來,滿臉懇求的望著黑衣人,「求求你,放過我弟弟吧!他什麼也不懂,不會跟大皇子爭皇位的,所以放過我弟弟吧。」

聽見此話,以農才驚覺,原來一路上的追殺不是為了滅口,而是為了他自己的身分,只因為他是皇子,雖然並不受寵但還是一位皇子,還是有爭皇位地權利,雖然以農並不想要,但其他人卻不這麼想,所以遭到滅口之災,而姐姐卻是被他拖累。

「姐姐,要走一起走。」以農拼命的搖著頭,他明白姐姐的苦心,但他已經不想再失去一位至親之人。

她卻是搖搖頭,將藏在懷中的匕首塞入以農的懷中,沒有任何言語,雙眼滿含絕望和淒苦,雙手死勁將以農的瘦小身子推得遠遠。

以農始終沒有聽見他最想要的答案,有的只是看見那姐姐纖弱的身子撲向黑衣殺手,而那殘酷的劍刃一下又一下次入那柔弱的身子,嘴裡還拼命喊著:「農兒快走、走的越遠越好,不要回頭,最好永不踏上這片土地。」

以農雙眼泛著淚光,不再看那讓人感到淒涼的血紅,拼命的命令無力的雙腿往前奔去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,但他不敢回頭,一直、一直的往前。

直至雙眼發黑,腦袋昏沉,昏迷了過去,以農都沒停止過。

當以農再一次醒了過來時,發現他再一座森林當中,身旁有一正在燃燒的營火,上頭有一枯木正插著兔子,香氣逼人,讓以農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,肚子很不爭氣的響了起來。

突然以農身後一陣悶笑:「小夥子醒了?那兔肉拿去吃吧,那本來就是要給你的。」

以農聽了一陣臉紅,不過還是很自覺的先填飽肚子,小心翼翼的拿起兔肉,一口一口吃著,不時看向眼前俊逸非凡的的男子,看對方的年紀似乎不到三十。

「你是誰?你為什麼救我?」當以農解決掉飢餓的問題,才抬起頭警戒的望著眼前的男子,他完全想不出對方的目的,畢竟救了他完全沒有任何好處。

男子聽見以農的問題,豪不客氣的大笑了出來,那一身俠客的打扮襯著男子豪氣非常,「小夥子,你的問題真好笑,救人需要什麼理由?就有如殺人何需理由一般──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,就因為我想。」

聽見如此答案,以農一臉震驚,他從沒聽過如此道理,或許就是對方如此的想法,所以才能活的如此自在的原因吧!

「小夥子,你今後有什麼打算?」

「打算?」

「是啊!如果沒有,要不要跟著我一段時間。」

「好。」以農毫不猶豫的點頭。

以農慢慢從夢境中醒過來,睜開還有些迷茫的雙眼,望著完全陌生的週遭,慢慢地掃視一圈,他似乎被關進地下牢房的模樣,雙手被緊緊的銬住,完全沒有掙開的傾向。

以農緩緩地移動到牢前,看見不遠的前方果然有兩位好似守衛的人正在把守,默默的觀察完四周情勢,以農在慢慢的移到靠牆處,靜靜地回想著。

他只是很單純的想要去幫助那位小男孩,沒想到……他真的太天真了嗎?以農無解,但他知道必須快點脫離現狀。

以農努力的嘗試移動雙手,打算用不同的移動空間,看看有何破綻沒有,但似乎沒有任何效果,可是以農沒有放棄希望,繼續的慢慢嘗試。

「別癡心妄想了,那可是特別訂做的手銬,沒有我手中的鑰匙,誰也別想解開。」一位身穿雍容華貴的男人走到以農的牢前,用著諷刺不已的口氣勸說著以農。

「你是誰?」以農驚恐,他完全沒有聽見任何腳步聲,對方是如何近身的他完全不知,以農雙眼戒備的望著對方。

「都要下地獄的人,完全沒有資格明白我的身分,要怪就怪展令揚吧!」男人一臉扭曲且忿恨著說著惡毒的話語。

但是以農有如沒有聽見對方的話,又再一次問道:「你到底是誰?」

「哼!又是一個不死心的傢伙。」男人居高臨下的望著以農,有些施捨的回答道:「陳峰棋,我就好心的讓你當個明白鬼吧!」

話完,陳峰棋立刻頭也不回的走了,完全也不瞧以農一眼。

待續

發表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