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all 農】幸福青鳥_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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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或許,我們早該好好談談以農的事情了。」令揚坐在主位上,看著坐在四周的其他人,面容嚴肅的說。

其他人點了點頭,同意展令揚的看法,畢竟這一次以農的情緒爆發,真的讓眾人非常重視。

「凱,你對於以農的事情到底了解多少?不要有所隱瞞。」希瑞怒瞪了凱一眼,對於方才凱的刺激,真的非常的不滿。

凱煩躁的揉著他的髮,站起身來在大廳內無措的繞著圈子,說:「其實臣那傢伙,該說的都已經說了,我跟他知道的都差不了多少。」

「那麼你就從頭到尾都給我仔細說清楚,一個細節都不准露,明白嗎。」君凡有下了通緝令,看來凱已經犯了眾怒,不服從不行啊。

「唉!你們應該有聽臣那傢伙說過,我們是八歲那一年認識的,那時……」凱有些懷念的訴說,不由的思緒飄向那一刻。

四處都在張燈結綵,忙碌的佈置著,充滿喜氣的大紅色觸目即是,一盞盞紅色大燈籠掛在屋簷,好不歡慶。

有一小小的長髮人兒躲在草叢中,雙眼溢滿悲傷的望著前方歡慶的空曠場地,今日是彧國添子五十大壽的日子,各國的皇宮貴族將會前來祝壽,但唯獨只有自己和母妃和姐姐無法前去。

太陽漸漸西下,人兒的雙眼也逐漸被絕望淹沒,他一直等,等待那傳令,與母妃一樣一直在等待,雖然母妃嘴裡一直說著沒關係,但小小的人兒卻知道,府非一直在等那男人,他與姐姐的父皇,也就是當今天子。

人兒慢慢從草叢中退出,揉揉早已經發麻、僵硬的小腿,將衣物收拾整潔,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,朝著一偏僻的地方走去。

越向裡面走去,週遭越是悽涼,四周的宮殿老舊不堪,完全沒有人打掃的跡象,泥地上滿是枯黃的落葉沒人清掃。

小小人兒走進一處較小的別苑裡,甜甜的朝他走去的婦人叫道:「母妃你怎麼出來了,外頭風大,容易著涼的。」

「農兒你自己才該擔心,前幾日身子才剛好,就跑出去玩了。」婦人寵溺的順著農兒的髮絲,愛憐的凝視著自己的兒子。

這裡就是所謂的冷宮,冷清又悽涼,根本毫無人氣,任何的事情都必須自己動手,這裡沒有任何奴僕可以幫忙。

婦人就是當今的黎妃,當年她懷著龍子之時,被謠傳是與一位將軍有染,並不是真的天子之子,事情被鬧的很大,宮中上下和民間百姓都知曉,當今天子盛怒,為了平息謠言和面子問題,完全沒有查清真實的意願,只接一道聖旨下來,就將黎妃與其女一起打入冷宮,在無見天日。

而農兒,也就是懷中的龍子,向以農。他就從小在冷宮中長大,從無見過自己的父皇,以農的心中極其複雜,他很怨,怨父皇對母妃的不信任,卻也很戀,眷戀著父愛。

當小小的以農會走路之時,常偷偷溜出冷宮遠遠的遙望著那一身黃袍的男人,幻想著男人一臉憐愛的抱著他,以及在一旁笑容的母妃和姐姐,但幻想終究是幻想。

婦人摸了摸以農的黑髮,寵溺的說:「趕緊去洗手吧!姐姐已經在等著開飯了。」

「好。」以農聽話的應著,趕緊跑去了井邊洗手,便乖乖坐在桌前吃午餐。

溫馨的吃著母妃和姐姐做的午餐,以農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姐姐的手,本應白皙的手卻傷痕累累,指腹也長著厚厚的繭。

「農兒怎麼了嗎?」婦人看見停下筷子的以農,有些擔憂的問。

「沒事。」以農趕緊搖搖頭趕緊低下頭,把飯往嘴裡塞去。

等吃完午餐,以農向母妃和姐姐告饒,就又偷溜出去,繼續躲在草叢中,關注著、期待著。

夜晚,前方的空地熱鬧非凡,一位位皇宮貴族前來慶賀,一位比一位官位顯赫貴氣,但卻打不動以農想見父皇的心情。

「喂!你蹲在這裡做什麼啊?有什麼好玩的嗎?」一句明顯的問句,卻差點將以農嚇破膽。

「赫!你是誰?」以農臉上明顯的恐慌,似乎讓對方很不高興,整個人貼在以農的身邊,將整個人埋進了草叢中。

好像是我先問的耶!男孩有些不滿的反問:「安凱臣,我叫安凱臣,你呢?」

以農有些歪著頭,看著身穿有著貴族氣派的華麗衣飾,一臉傲氣十足的安凱臣,第一時間就明白對方身分的尊貴。

「以農,我叫向以農。你怎麼還不快參加典禮,遲到可不好。」以農有些期望卻又充滿可惜無奈的語氣催促道。

「向家人?你也是皇子,那你怎麼不去參加典禮?」安凱臣一副懷疑的表情,上下掃視著,但也就是這動作,但安凱臣發現以農身上那洗的發白的薄衣衫,上面還有幾個補丁,以及那瘦弱的風一吹就倒的身子。

「你怎麼……」安凱臣後面的話不知該如何說出口,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向以農非常不受寵,所以才會一副潦倒的樣子。

不,不該說不受寵,反而應該說被放逐冷宮了才對。

「沒關係的,我早已經習慣了。」以農對於安凱臣的驚訝表情一點都沒有在意,畢竟在宮裡上至天子下至奴僕,早已經遺忘了還有一位皇子的存在。

安凱臣聽見這句話,不悅的皺了下眉頭,一把將以農托出草叢堆,說:「走,我帶你四處走走,順便帶你參加典禮吧!」

「這……不太好吧!畢竟我的身分複雜。」以農有些為難,一邊是自己想見父親的心願,一邊是為剛認識的朋友擔憂。

「你在囉唆什麼,當我是朋友就跟我走。」安凱臣看以農在那猶豫不決,直接將人拖著走,完全不給以農思考的時間。

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以農嘴角微微上揚,只為那朋友兩個字,他從小到大還未有過一個朋友,畢竟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存在,怎麼會有朋友。

而且這位朋友很講義氣,也完全不在意他的貧貴,連他身上空有頭銜卻沒有實權都不在意,或許連頭銜的沒有。

以農偷偷望著新交到的朋友,那有些迫不及待的臉上滿是興奮,本已經有些絕望的心,開始又復甦了起來。

父親,父皇,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?以農有些期待。

待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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