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凡農】馴養高傲小貓‧
最近君凡手上都會捧著一本書,且大都關於如何馴養寵物有關,尤其以關於貓兒的為最。
以農今天又看見君凡又從圖書館借來的寵物經,雖然奇怪怎連看了一個月的寵物書籍,怎麼還如此的興致勃勃,但還是瞇了一眼,卻從他的身旁走過。
但東邦其他卻不這麼認為,似乎早已明瞭 君凡的目的,每日一早起,就神秘兮兮的對著他詭異的一笑,好像早已在等待接下來的好戲。
君凡專心致志的看著手中的書,似乎完全沒有發覺眾人那好奇的眼光,看著津津有味的,好像非常認同書中的字句。
當他看完最後一頁,合上了書籍,轉頭望了以農一眼,那別有用意的眼神,讓以農全身發寒的顫了顫,轉身回房。
看來君凡終於要行動了,東邦眾人心中同時想著,當然只有以農這位不知情的人另外。
──貓是一種很敏感的生物,所以必須先在他的勢力範圍內讓他習慣你的存在,才能進一步展開行動。
君凡明白,所以他準備來個長期抗戰,他想,應該必須從小事做起,這樣那驕傲的貓兒才不會突然奮起反抗。
「以農要去睡了嗎?」君凡看著眼前一臉睡眼矇矓,要睡不睡的可愛模樣,君凡不禁嘴角上揚。
「不睡,我要看完這部片。」以農強撐著眼皮,雙眼直盯著電視機,但有沒有看進眼裡就不知了。
君凡無奈的搖頭,上前關掉了電視機,進到廚房溫了一杯牛奶,遞給眼前氣呼呼的以農。
「喝了,快去睡。」君凡摸了摸以農的烏黑秀髮,看著以農乖巧的喝著,臉上一臉滿足。
「好啦!我去睡了。」以農舔了舔嘴唇,對著君凡說道。
君凡拿起以農喝完的杯子,打算放進洗碗槽裡,突然聽見以農的一聲叫喚,轉過頭去。
「君凡,晚安。」說完,以農匆匆的跑上樓去,還能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響。
打開水龍頭,水流一沖而下,清洗了一下杯子,放進玻璃櫃中,從反射的玻璃櫃上,能清晰的看見君凡嘴角上那溫柔的笑意。
從那一天後,君凡都會在睡前溫一杯牛奶到以農的房間,一開始以農還會反抗一下,但久而久之,以農已經會乖乖的喝下,並綻放一燦爛的笑容。
不過卻有一天開始改變了,以農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,這讓睡眠品質一直很好的以農,開始疑惑了。
以農從床上爬起,一手抵著下顎,歪著腦袋思考著,他似乎好像有什麼事情忘了做,所以才會如此的全身不對勁。
想著過去的每一天,沒有什麼不對啊!還是一樣吃、喝、吵鬧,啊!對了,牛奶。
以農右手握拳,敲向左手掌心,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,他今晚忘了喝牛奶了,厄…君凡呢?
又一個問題出現,平時他睡前,君凡都會遞給他好喝的溫牛奶,但他現在卻不見人影,以農奇怪的歪著頭。
不對,只是喝杯牛奶而已為什麼要 麻煩君凡,我自己不會去嗎?以農點點頭,打開房門,往廚房前進。
以農從玻璃櫃中取出一個杯子,開啟冰箱拿出牛奶倒進杯中,再放進微波爐裡加熱,叮一聲,取出溫牛奶。
以農喝著自己親手溫的牛奶,皺著眉頭,盯著手中的杯子,總感覺哪裡不對勁,味道好像哪裡怪怪的,沒有君凡遞過來的那麼甜。
以農回到自個兒的房間,躺在床上閉上雙眼,還是怎樣都睡不著,以農友些煩悶的胡亂的抓著黑亮的髮絲,決定還是去麻煩一下君凡好了。
來到君凡的門口,在門板上敲了三聲,不等對方前來開門,直接進入房內,這算是東邦眾人特有的惡習吧!
「君凡……」以農剛喊著對方的名,就看見對方正埋首於書桌前,看著一疊又一疊的財經報表。
以農看著專心致志的君凡,方才那種煩亂不安,突然在一瞬間就不見蹤跡,只剩下滿心的溫暖和不知名的悸動。
以農下樓再泡了一次溫牛奶,只是這一次不是給他自己喝,而是給那埋首於工作中的君凡,悄悄的將那杯牛奶放在君凡的書桌上,並安靜的坐在君凡的床上,看著他那認真的背影。
看著、看著,卻敵不過周公的召喚,沉睡了過去,不久前的輾轉難眠猶如一種錯覺。
當君凡終於處理完所有的事務時,抬眼就發現,不知放在桌面上多久的牛奶,看那杯不再冒著熱氣的杯子,看來已經有段時間了。
君凡寵溺的笑了一下,毫不猶豫的拿起已經冷了牛奶,直接喝下。
坐起身,打算下樓,清洗下杯子,卻發現躺在自個兒床上縮成一團的貓兒,君凡又再一次笑了,雖然自己也不知在笑什麼。
「真是的……」君凡坐在床邊,伸出手來順了下以農的長髮,並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記輕吻。
「晚安,我的貓兒。」溫柔的語氣,似乎傳入了睡夢中人兒的耳裡,臉上綻放出甜蜜的笑容。
──貓的自尊心很高,所以要小心踩到它的底線,不然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滿身貓爪,惟有溫柔和耐心的等待,才有可能突破心防。
天才剛亮,君凡準時的張開了雙眼,望著眼前那純真般的天使容貌,心中有一股暖流悄悄地流過,這就是幸福吧,簡單又甜蜜。
君凡凝視著那精緻的臉龐, 看著那黑亮的睫羽扇啊扇的,張開裡面那黑耀石般的雙眸,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,此時裡面傳遞著這樣的訊息。
「快起來吧,小心早餐被令揚他們吃光。」君凡在以農意識不清時,在頭額上印下一吻,說道。
「啊啊啊!我的早餐。」聽君凡一說,以農趕緊匆匆起身,往自個兒房裡衝,把方才的疑問通通拋到腦後。
餐桌上,一如過去的每一天般的瘋狂搶食,以農氣衝衝的撲了上去,並大喊著,「啊!我的早餐,留一點給我啊。」
當然,沒有人會理他,還吃得非常心安理得,看令揚他那滿足的表情,吃著剛從以農的盤中分刮出來的火腿就知。
「烏龜小農農終於捨得跟周公伯伯說再見了啊!我還以為烏龜小農農要睡到太陽曬屁股了了,還捨不得起床,所以可愛的小揚揚我為了不浪費食物,當然義不容辭的幫忙解決多出來的早餐,烏龜小農農怎麼一臉哭喪的臉呢,還不過來稱讚可愛的小揚揚。」令揚一臉快來表揚我的表情。
但此時此刻的以農,卻心情萬分的沮喪,一點點玩笑的心思也沒有,畢竟等會兒他還要去看察攝影地點和分配角色任務。
這是他幾個月前就決定的,他對於這次的電影非常有把握,一定可以再次打破電影界的票房紀錄。
以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打算上樓收拾一下東西,就打算出門去,但卻被君凡給拉住,以農疑惑的看著他。
君凡卻只是溫柔的笑了一下,桌上擺著一盤簡單的早餐,荷包蛋、火腿和幾條熱狗,但卻很豐盛了。
「等會兒不是要出門,還不快吃。」君凡看著眼前發楞的以農,有些好笑。
以農一臉感動,興奮的撲進對方的懷中,嘴裡還不忘說著,「我最愛君凡了。」
君凡笑看著懷中的人兒,只是安撫性的拍拍他的頭,還不忘催促他快點吃,以免出門遲了,以農趕緊點著頭,吃著得來不易的早餐。
「笨蛋貓兒。」君凡小聲的說著,看著眼前那誇張的吃相,終於笑了出來。
來到拍攝現場,以農本剛出門的好心情,卻馬上降至冰點,望著滿目瘡痍的現場,以農確信他要拍的是愛情劇,不是鬼片,但為何會變成這樣,他需要馬上了解情況。
「小陳,出來解釋一下。」以農馬上喊住剛從身邊走過的小陳。
「導演,因為前幾天有旅客在這風景勝區亂丟菸蒂的關係,導致森林火災情況嚴重,所以……」後面的話就算小陳不說,看看眼前的狀況也可以明白,但以農卻緊皺著雙眉,因為在他的劇本中,這一幕是不可或缺的。
要他改劇情,時間會不夠用的,而且在他的認知中,沒有做不到的。
「你們先拍攝後面幾幕,這一幕先延後再說。」以農有條有序的交代,他不會就這麼妥協的。
小陳當然有聽出以農的話中之話,趕緊問道,「導演你有什麼辦法嗎?」
「先去準備。」以農交代完,就不再說話,看著眼前倒塌的樹幹、焦黑的草皮,以及那充滿死氣的哀鳴。
「該怎麼辦才好。」以農心中也沒有底,但他卻不願放棄,這是他的驕傲。
君凡坐在辦公桌前,望著那滿案的卷宗,都是批准通過的企劃案,這是他整整一個月加班的成果。
「總裁,你所關注的消息,正在新聞上報導著。」秘書小姐正透過電話報告著最新消息。
「我知道了。」掛上電話,君凡拿起遙控器按下開關,正前方滿架的書櫃往左右移動,顯出超大型的液晶銀幕電視,而此時正報導的新聞,正是今早以農所經歷的現實。
……據遊玩旅客密報,前幾天在森林深處發現密佈濃煙,雖消防人員緊急實施救火行為,但還是造成森林大面積的焚毀,所幸沒有造成任何人員的傷亡,如有最新消息,我們將會為你們插播報導。
君凡雙耳聽著新聞快報,但心中卻焦躁不已,不知那驕傲的貓兒是否也是如此,其實東邦眾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完美主義,只是輕重或認知的不同。
以農就是如此,他對於自己拍攝的電影,不準有一絲瑕疵,但也是如此,獲得了大眾的讚賞。
這就是所謂的一分耕耘、一分收穫。
其實君凡對於以農的事業本不會插手干涉的,但私心上,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擔憂。他的心早已不在自個兒身上。
這是幸,還是不幸。早已無法自評。
桌上的鐘,不偏不倚的指向十二點整,君凡毫不猶豫的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,開啟辦公大門,打算回家吃午餐。
其實本來以前是沒有這個習慣的,但自從他發現,以農一認真起來寫他的劇本,或拍攝他的電影場景,常會不顧身體健康,一連幾頓不吃不喝,最後卻昏倒在拍攝現場,最後送醫去吊點滴。
所以君凡沒辦法,只好時常當作鬧鈴,每當午餐時間一到,都會非常準時的抵達到以農的拍攝現場去抓人,最後連以農身旁的一些工作人員,都與君凡非常熟識,偶而還會特地跑來向他告密,以農的一些不良習性。
來到拍攝現場,君凡才發現事情是多麼的嚴重,但他卻不打算插手,他知道,以農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,這是東邦人的信任,還有對以農的支持。
剛站在不遠處的小陳望見君凡的到來,心中雀躍萬分,對於今日導演大人周身的低氣壓,沒有多少人可以忍受的住,趕緊出聲叫喚。
「雷先生你終於來了,快快將維克多帶走吧!他已經忙了一整天都沒停過,帶他出去走走、吃個飯也好。」就算導演你不想休息,但我們要啊!後面的話小陳聰明的沒有說出口。
君凡笑笑,點個頭表示明瞭,趕緊往以農的方向走去。
「以農我們去吃飯吧!」君凡一如往常的說道,似乎沒發覺周遭的慘狀。
「啊!君凡你來了啊!我們走吧!」以農見到君凡的那剎那,立刻展現出笑顏,一反方才的嚴肅冷凝。
以農正高興的邊談天邊吃著他的午餐,但才未從以農身上移開的君凡,怎麼可能沒注意到以農眉間化不開的憂愁,但這就是他喜愛的貓兒啊!
「以農不管怎樣,我都會支持你的。」只有這句話,我只會對你說這句話。
以農笑了,不是那種勉強的笑容,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。
雷君凡就是如此溫柔的人。
下午以農又將人員重新安排了一次,戲棚裡的各位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也都毫無疑問的接受了安排。
時間流逝的很快,當進度重新上了軌道,以農看時間差不多了,趕緊要大夥東西收拾一下,各自回去。
很快的人都散光了,只剩下以農最最後的確定工作,當他決定獨自一人回去時,不知何時,君凡早已等候在旁。
「回去吧!」君凡將掛在右臂上的外套披上以農的肩上,還是什麼都沒有問。
「好。」這是他的回答。
──貓兒雖然高傲任性,但還是會生病的,趁此時好好體會一下,不同面貌的貓兒,或許有全新不同的感受。
從那次之後,以農開始沒日沒夜的忙了起來,除了君凡親自動身來接人,否則的話,以農根本把拍攝現場當家住了下來。
使的以農三餐開始不正常,外加疲勞過度,雙眼都冒出黑眼圈,雖然以農身後的小跟班小陳非常擔心,也時常勸告要時常休息,但以農根本把它當耳邊風。
「道具組後面有些亂了,去收拾一下。」
「燈光師最後一排的燈再暗一些。」
以農有條有理的分配工作,眾人也趕緊動了起來,以農趁沒人注意時,按壓了一下太陽穴,紓壓一下從方才開始又沉重起來的疼。
從昨天開始,頭疼就斷斷續續的來找他麻煩,雖然如此,但他也沒有在意,以為是睡眠不足的緣故,也就不再理會,但沒想今天卻更加的頻繁,以農皺起好看的眉。
「小陳幫我到一杯水來。」還有不知為何喉嚨時常乾澀不已,但工作還是必須繼續。
「是。」小陳聽見命令趕緊跑去。
周圍的喧嘩聲,讓以農非常的不舒服,眼前的景象有點模糊不清,伴隨著耳鳴的現象,狀況似乎更加嚴重了。
「導演水來了。」小陳小心翼翼的將溫開水抬在以農面前。
以農抬手正想上前接過水杯,卻皺了下眉,望著眼前三個搖擺不定的杯子,且耳鳴似乎更加嚴重了,突然眼前一黑,最後聽見的居然是君凡驚慌失措的叫喊聲。
「以農!」
當以農再次睜開雙眼時,發現已在員工休息室中,身上蓋著君凡的外套,心暖暖的。
「以農你沒事吧!」君凡語氣著急地問方醒的以農,不難看出對以農的關心。
「嗯。」以農點頭。
「沒事,但我有事。」以農轉過頭看著希瑞那皮笑肉不笑的臉,全身瞬間繃緊,呈現緊戒狀態。
希瑞雙眼冒著火花,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,似乎對以農的身體狀況非常的不滿意,開口就對著眼前不懂照顧自己的人大罵。
「你看看你,黑眼圈都跑出來了,還有全身上下瘦的只剩下骨頭,工作雖然要顧,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!這次我會要君凡好好盯著你,讓你再沒有機會亂搞,所以這個月你別想好過了,皮給我繃緊一點,我會要君凡天天看著你喝補湯。」
希瑞氣呼呼的丟下狠話,就甩門離去,看來是準備接下來要給以農的各式各樣的補品。
「啊!不要啊!」以農慘兮兮的哀號,卻沒有得到君凡的同情,反而更加贊同希瑞的話語。
「這次以農你真的太超過了。」君凡狠狠的將以農抱在懷裡,頭埋在以農的肩上輕聲說著。
「……」以農沒敢回話。
「別再讓我擔心了。」君凡繼續說著。
「不會了。」這是以農對君凡的承諾。
從那一天起,以農就身陷在水深火熱之中,君凡真的遵從希瑞的決定,開始時時刻刻的盯哨,讓以農不知該哭、還是笑。
「好了,大家再加油一點,只剩下一點點……」話還沒有說完,以農就立即感到身後那炙熱的眼光,立刻改口。
「但現在先休息一小時。」話語轉的非常生硬,但沒人敢反駁,工作人員立刻收拾東西,準備吃飯去。
君凡點點頭,算是滿意以農說法,終於將方才滿是嚴肅的面容放柔了一些。
「君凡……」以農弱弱的喊了一聲。
君凡挑了一下眉,對著眼前膽顫心驚的以農道:「還站在那做什麼?還不去拿件外套,我們也出去吃飯。」
以農見君凡沒生氣,趕緊大喊一聲「是。」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,趕緊領命去。
君凡開著車帶著以農來到一家中式餐廳前面,下車時將鑰匙遞給一旁的侍者,就領著以農走進去。
以農好奇心極重的東瞧瞧、西看看,將這家餐廳從氣氛、裝飾和服務人員,都完全的評估一遍,最後只能贊同君凡的品味極好。
──想知道貓兒是否喜歡你,多注意一下貓兒平日的習性吧,或許有意想不到的驚奇等著你。
──什麼!為何貓兒不說愛?寵物貓兒怎會說愛?又不是人,要想追求愛人請另找高人,謝謝。